作为中国唯一一所专门化的舞蹈教育高等学府,被誉为“舞蹈家摇篮”的北京舞蹈学院以各专业不同的学科背景和特长为基础,始终致力于以全新的学科探索突破观众对于现代舞艺术的传统桎梏,探索肢体表达的最前沿可能性。而作为北京市属高校“一流专业”建设项目、北京舞蹈学院高精尖学科建设项目,北京舞蹈学院邀请了享誉国际的德国现代舞编导约翰内斯·维兰德编创了舞作《Ramifications-支流》,试图在主题上完成拷问世界的使命,在表达上触及舞蹈艺术所能触及的边界,创造出风向标式的现代作品。
接连不断的战争、杀戮、天灾、人祸、冲突、疬疾与死亡.....灾祸频仍的电视新闻引发了约翰内斯·维兰德的思考。《Ramifications-支流》这出视觉效果强烈的舞蹈组曲应运而生。12月6-7日,约翰内斯将带着人类世界最终极问题的思考,以最先锋的表现形式在北京二七剧场带来《Ramifications-支流》,用肢体书写人类的末日挽歌。
双舞作震撼上演,拷问人类世界终极命题
约翰内斯执着于观察都市生活中的“紧张关系”,无时无刻不在思考人类对于未来世界和终极世界的探索、观望与恐惧,并企图通过肢体与音乐寻求答案。
《Ramifications - 支流》有《电子羊的召唤(The Calling of the Electric Sheep)》和《无标题作品2(Stück Ohne Tittle II")》两个相互联系却又风格迥异的短篇双舞作构成。约翰内斯借此提出了人类世界最终极的拷问——虚无,还是存在?生存,还是毁灭?
《电子羊的召唤》试图探索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的边界。舞作的创意来源于美国科幻小说家菲利普·K·迪克最重要的作品之一《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?》。该书中的众多元素和主题后来被改变成电影《银翼杀手》及其续作,红极一时的日本动漫《攻壳机动队》也借鉴了这一母题。
就像物理学中的“弦论”所揭示的那样,宇宙中有各种各样的维度,许许多多的你我存在于现实世界。而在人工智能高速发达的21世纪,眼前的你我,究竟是“现实环境在虚拟世界的映射”,还是“让虚拟技术随时成为现实”?
舞者轮番上场,不辨真假,一个个有着清晰意识而又随意漂泊的身体,将脊椎的运动,腹部作为重心轴的主要运动,时而澎湃,时而缓慢,时而爆发。肢体沿着生命哲学自由探索的轨迹,主观意识与客观存在开始缠绕于连结,随着声声鼓点,虚拟与现实之间的边界正在被一次次地触碰......
如果说上半段的《电子羊的召唤》是一部人类群像的先锋画作,那么下半段的舞作《无标题作品2》无疑是一场身临其境的感官冒险。
灾难频仍的电视新闻引发约翰内斯·维兰德编作出这出视觉效果强烈而冲突的舞蹈组曲。“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脆弱之处,人类在战争、冲突、礼赞、死亡与残忍之后,走向了世界末日。紧接着我又开始思索,世界末日之后,还剩下什么?”约翰内斯说。
舞者们强烈的冲突与对抗,无序的翻转腾挪,撕扯,挣扎,颤栗,恐惧,如蝼蚁般不知所措,如乞讨者般满目疮痍。毁灭之后,是再生,再生之后,又是毁灭,舞者们一步一步艰难地筑起高墙,人与世界、人与人之间暴力与疏远由肢体书写,正如《西线无战事》中这样写道:“我们的手是土壤,我们的身体是泥块,我们的眼睛是雨池。我们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。”
极简主义完美呈现,先锋表达带来极致感官冲击
在约翰内斯的舞蹈概念中,动作与音乐的关系始终处于至关重要的位置。而他的作品中蕴藏着的肢体逻辑,也与极简主义的舞美设计中巧妙呼应下得以升华。《电子羊的召唤》中,一支麦克风,一支麦架,实验性的音乐,像拼图一样将编舞表达与肢体演绎衔接在一起。富有节奏感的鼓点,与舞者的身体,连接成一股能量漩涡,构成了一个由呼吸和加速的身体组成的独特脉动网络。
《无标题作品2》中,舞者搬砖添瓦,自筑坟墓,覆盖自身,哀怨而肃穆;光秃而萧瑟的树枝默默屹立,似乎又是重生的暗喻。在极简的舞台之上,编舞家希望以最原初的自身展现在观众面前,绝不是没有舞美、简单灯光、粗暴动作的滥竽充数,希望消弭作者对观者意识的压迫性,让一切不以符号形式出现,而带来最深刻的暴力感。
红砖与树枝的意象,与尼采“永恒的轮回”不谋而合,毁灭,再重生,在毁灭......这是一部为人类灵魂而作的无名挽歌,也记录了我们这个时代人与人之间、人与世界之间的暴力与疏远。
继承德奥哲学传统,顶级编导的哲学思辨
约翰内斯是当代德国顶尖的现代舞编导,在阿姆斯特丹艺术大学获得学士学位,并在多家舞团与罗兰·佩蒂(Roland Petit)等大师合作。之后在洛桑贝加芭蕾舞团担任首席舞者。为了彻底改变而前往纽约,于2002年在纽约大学Tisch艺术学院获得当代舞蹈和编舞的硕士学位。
他的个人舞团同年在纽约成立,为他之后的工作奠定了基础。自2006年以来,他长期担任德国卡塞尔国家剧院的艺术总监和舞蹈编导。除了为舞团、大学及艺术节编舞和教学外,他广受赞誉的作品常被邀请到国际各地参加艺术节与活动。约翰内斯还共同指导和策划b12当代舞蹈和表演艺术节,该艺术节每年在柏林举行。
约翰内斯热衷于观察现代都市世界中剑拔弩张的紧张场景,并通过他对于空间与肢体深切的思考,让他的舞者们实现“不可预测、不能实现的表现与布局”。在他极简主义的作品中,音乐、装置、舞美都成了不容缺少的途径,成为编导内心紧张世界的外向展示。
继承德奥哲学的灵魂拷问,约翰内斯的作品往往注入了许多对于人类的哲学本源问题:人类正在去往何方?人类来源于何方?这些思索随着肢体的流动与编导,淋漓尽致地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......